一辆前往定波侯府的马车上。 唐川驾着马车,马车中,云南月双手抱着肩膀笑看着何嫣然。 “我脸上很脏么?” 何嫣然抬起手擦了擦脸颊,从上车开始就被盯着看,她脸上难道沾上了脏东西? “不脏,反而美的直抽抽。” 一抹笑意浮现在唇角,云南月将目光转过看向唐川。 从她进入夜王府接触到夜王府侍卫开始,唐川便是一脸面无表情,好似谁欠了他多少钱一样。 但现在不同了,某侍卫的眼里有了光芒,更是在看到何嫣然的时候,不再和没有感情的死人一样。 看来,她走的这段时间,两个人一定生了一些他不曾了解的事情。 定波侯府。 “小月儿……好久不见了。” 看到云南月的那一瞬间,花姐还以为自己看错人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好久,这才确定自己看到的人是云南月。 “这段时间去做什么了,找你打牌都不见人影。” “去挖宝来了呀。” “南月姐姐……” 一道熟悉的温柔声音响起。 海珊珊在柳长言的搀扶下走上前,看到云南月的时候,眼底的泪水涌了上来。 “南月姐姐,你这段时间去了哪里,我好想你。” 走上前,海珊珊张开双臂轻轻地抱住云南月,表达着自己的思念之情。 “我也想你们呀。” “慢一些,夜王妃你抱我媳妇儿的时候轻一些。” 站在一旁的柳长言小心翼翼的举动,好似云南月能用多大力气捏碎了海珊珊的腰身一样。 “相公,我才没有那么娇气呢。” “那可不行,你现在是两个人,定要万分小心才是。” “两个人?” “你怀孕了?” 云南月和何嫣然二人的视线不自觉的落在海珊珊的腹部,海珊珊害羞地点着头。 “嗯,昨天刚刚知晓有了身孕。” “恭喜恭喜,你们两个够速度的呀。” 何嫣然真心的祝福着,花姐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 “那是,你们也不瞧瞧我们老柳家的男儿郎多么优秀,嫣然丫头要不你嫁到我们柳家来算了,我家三小子又喜欢你,你若是嫁入了定波侯府也和珊珊有个照应。” “不了不了,你家的三公子性情太阴柔,不是我的菜。” 何嫣然婉拒。 柳家三公子柳长远是个好人,长得也好看,可就是不在她的审美点上。 再说了,好不容易争取到了一年自由的时间,她可不想被婚姻束缚住。 “南月姐姐,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 海珊珊问着花姐问过的问题,云南月的回答依旧,她去寻找宝藏了。 定波侯府,一桌麻将,围坐着四个人,以及端茶倒水伺候着的柳长言。 “我的天呀,那后来呢?五万。” 花姐打出了五万牌,询问着云南月一行人抵达圣山进入地宫的时候坠落到地宫大殿的后续情节。 “后来在地宫大殿我们现了出口……” 云南月与几人说着他们出了地宫大殿,从断桥上到达了对岸,而后遇见了各种光怪陆离的事件。 尤其是遇到了巨大的蚰蜒,将他们从石梯上摔下来的桥段,更是听的几个人心惊胆战背后凉。 咕噜~ 吞咽着口水,何嫣然不自觉的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你的意思是说,地宫现在坍塌了,成为了废墟?” “可以这么理解,不过还会有不怕死的人前去寻宝。” “人心果然是可怕的东西,七条。” 海珊珊打出七条。 …… 是夜,夜王府。 厨房中忙碌的云南月一转头,放置在桌子上的菜就剩下了个盘子,盘子里面那还有她刚炸出来的丸子。 “唐川。” “不是卑职。” 唐川摇头,眼神瞥了一眼窗外的几道人影。 顺着唐川的视线看去,云南月半眯着眼眸。 此时,厨房院墙外,罪魁祸们正嘿嘿的笑着。 “来来来,见者有份。” 夜江岳将偷来的炸丸子分给温天道白墨仙和江林南,四人分赃吃着炸丸子,特有的香气弥漫在口齿之间。 “要是有一壶酒就更好了。” “要不要再给你们老哥几个炖上大肘子。” “那感情好,最好是冰糖肘子,再来一碗白米饭~把肘子汤浇在大米饭上,再来一口肘子皮,那味道绝了!” 温天道还幻想着美食入口的感觉,下一秒,只觉得脑袋顶上凉飕飕的,像是有人盯着他一样。 不对,不是像是,就是有人盯着他。 “云,云,云……” “别云了,赶紧跑啊!” 站在墙头上抓脏的云南月手中拎着炒菜勺子,还不等开口说什么,温天道白墨仙夜江岳和江林南四人撒丫子逃离。 “……” 看着四人消失的身影,云南月这个气啊! 加起来好几百岁的人了,怎么连三岁小孩子都不如。 经过了一番波折,晚饭总算是弄好了。 一桌子美味佳肴,哥四个推杯换盏。 “来,老夫作为大哥给三位老弟璇儿一个!” 温天道起身,手里拎着大酒坛子,抬头灌酒。 “好!” 旁边三人还拍手叫好,不知道的还以为夜王府请了杂耍班子表演。 云南月的脸色更为的阴沉。 “娘亲亲我吃饱了,我去做作业。” “娘亲,我也吃饱了。” “娘亲爹爹慢用,我去做作业。” 云星辰云炎和云夜兄弟三人见状不好先行撤离。 尽管三个孩子一个劲儿的给四个老兄弟使眼色,专注于璇儿一个的四人并未接收到来自天使们的暗示。 “阿月,本王给你揉揉肩膀。” 夜君绝自然也知道了妻子不高兴了。 秉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里,夜君绝主动为云南月揉捏着肩膀,与温天道四兄弟划清楚界限。 一摊子一摊子酒散落得到处都是。 啪的一声,温天道摔碎酒坛子,指着云南月怒声吼道! “云丫头,老夫忍你好久了,嗝儿!” 打了个酒隔儿,不知自己已经走向作死边缘的温天道指责着云南月,指责她在十八楼狱的时候对他们进行的惨无人道折磨。 “老夫好歹也是十八楼狱的常年住户,七国堂堂的文圣人,是人们眼中的大文豪,可你呢?” 又是一口酒下肚,酒壮怂人胆,温天道继续说着信中不满,细数着云南月种种令人指的行为。 “你说你一个小娘们,十八楼狱的大老爷们被你打个遍,瞧瞧咱们武圣人江林南,更是在和你决战的时候险些变成了太监。”